第二天,從早到晚的會議。幾位外國學者、一堆幻燈片、一次又一次的各國分組討論。飯店裡的會議室通常冷氣開很強,不管在台灣或國外都一樣。依我的經驗,連續上了幾小時就會不由自主開始打瞌睡;如果再加上肚子餓,那就真是「飢寒交迫」了。


        這兩天的中午餐點都用香格里拉飯店裡的自助餐,菜色差異不大。而第二晚的晚宴是選在Raffles Hotel舉行,主辦單位請各位「盛裝出席」。我不就帶那一套西裝嘛!就穿出來亮相了。


Raffles Hotel


        Raffles Hotel 在旅遊介紹中文翻做「萊佛士酒店」,是新加坡最古老的飯店,建於西元十九世紀,也算是亞洲首區一指的古典建築。我不曉得為何主辦單位會把晚宴安排在此,但看到這座飯店的一瞬間,我似乎明白了。
       

        儘管天色已逐漸昏暗,但白色典雅的飯店外觀與歐式的中庭,還是讓與會各國代表四處拍照留念;大概只有新加坡和馬來西亞代表們像識途老馬般的入內就坐。


圖:飯店外觀

Raffles Hotel 

圖:飯店中庭水池

Raffles Hotel 

圖:飯店中庭

Raffles Hotel 


        這晚吃的是西餐,主菜有牛排與羊排兩種選擇,再搭一些附菜。我一向比較挑食、也不喝酒,所以對於一些高檔的西式排餐比較難以領略它的美味。所以除非團體聚會,自己一人時還是吃些平素常吃的中式飲食。晚宴食材有些是我沒見過的,也沒完全吃完;但是台灣代表齊聚一桌,有說有笑的,我想那才是主要目的。反倒是大家聊得太開心,一國一桌,跟印度、東南亞其他國家的代表比較沒有交流。


圖:台灣代表團

台灣代表團合影 


        聽前輩講解,這家飯店之所以有名,除了它的本身歷史之外,它的附近是四通八達的地下街商店,還有捷運站,「在地下走的人比地上多!」乍聽這句話我們以為他醉了,後來才了解為何飯店門口附近並未看到太多人,因為這區許多購物中心都已經地下化了。


        他另外提起,在飯店旁邊(其實算是飯店一部分)有一家很有名的酒吧,裡頭有新加坡的國酒『新加坡司令』,晚些一定要來喝。


        吃完晚餐後,先去跟酒吧訂位,然後前輩帶我們鑽入地下道,去體會新加坡人的夜間商業生活。地下街裡果然四通八達,很多的上班族、學生行色匆匆或流連在各商店,相形之下台北捷運的幾條地下街真是人潮稀少;我想這有一大部分也是因為她們面積小,不得不往地下發展。


        走著走著來到鼎泰豐,這店在新加坡有好幾家分店。我上個月才第一次去忠孝復興SOGO樓下吃,但看新加坡賣價,比台灣更貴(匯率新幣比台幣約1:22)。

圖:鼎泰豐  幾位正專心研究價格

商場裡的鼎泰豐 

圖:雕像店  聽說這位雕塑家專做毛澤東

商場裡   雕像館  


        鑽出地面時,上頭也是一家大型飯店,聽說很多國際會議都選在此地舉辦。Raffles Hotel已在遠方,於是我們又繞回傳說中的那家酒吧。



新加坡司令 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 我滴酒不沾,甚至一向不喜歡酒味,因此在臺灣也從未去過酒吧,想不到第一次就獻給新加坡了。看同行前輩講得興緻勃勃,一副「不到此店,不算來過新加坡」的口吻,也就乖乖跟大家進去見識了。

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 這家店叫Long Bar,舉世聞名的『新加坡司令(Singarpore Sling)』就是發源自此。話說西元1915年一位住在酒店的觀光客向酒保反應說,喝膩了這家店所有的雞尾酒,於是那位華裔的酒保費心的調出了這款雞尾酒。結果此酒一砲而紅,讓許多酒客為之驚艷,而變成本店的招牌雞尾酒。這不但為Raffles Hotel再添一樁傳奇,而當年調酒的配方手稿更收藏在博物館裡。


        我們當然沒去參觀手稿,不過聽前輩娓娓道來,卻也可以想像新加坡國酒的光榮歷史。全球觀光客來到新加坡,都必定拜訪這家店,嚐嚐鮮紅欲滴的新加坡司令。據說一天可以賣上兩千餘杯。


圖:吧檯

Pub 吧台 


        這不禁讓我聯想到作家蔡志恆(痞子蔡)寫過的一本書『愛爾蘭咖啡』。雖然我也不喝咖啡(也是因為苦味),而書裡描寫的是一個愛情故事,但愛爾蘭咖啡的典故卻與這種酒的類似,背後的故事都是一種用心。


        如果你搭新加坡航空,在機上也可以向空姐要求喝新加坡司令。但據前輩說,還是這家店裡的最道地。


        這家店還有一個有趣的傳統,除了喝酒外還嗑花生。一踏進店裡,腳下就踩到唏唏簌簌的花生殼,滿地都是。在你點好酒後,服務人員會先送來一大碗花生米,不夠還可以自己到樓梯間加,有好幾布袋可以吃到飽。而且在法制嚴明、嚴禁亂丟垃圾的新加坡,街上很乾淨;但在這家店裡吃花生,卻要豪邁的把撥開的殼往地上一丟,或是丟向同行友人,這是否算是一種緩解壓力的方式呢?我不知道。但是看到顧客們都丟得很高興,也就入境隨俗了。


圖:大家舉杯共飲 

Pub 

圖:前輩喝得很開心

Pub 

圖:閒話家常、互相丟花生殼   很有趣的經驗
        只是開了一天會,看起來都有點疲態、、、

Pub裡合影 

圖:大家都喝得很過癮

Pub 


        儘管我已經表明了不喝酒,前輩還是盛情的幫我點了一杯新加坡司令。只是我小喝了兩口仍皺眉頭 - 我就是不喜歡任何酒類的苦味,儘管裡頭喝得出淡淡的鳳梨。後來前輩叫我不勉強,就拿過去喝了、、、我想他是很想喝第二杯吧。

圖:樂團演唱

        主唱發現我拍照,趕快轉過來。

Pub 樂團 


        這裡有樂隊駐唱,主唱唱起西洋情歌很有爆發力,也鼓勵台下觀眾互動。但是我看到的除了幾位歐美人士站到台前,大部分的人還是安靜的坐在原地交談、頂多跟著節拍揮手而已。所以前輩就說了,新加坡從小的法治教育導致民眾較拘謹些,不太能釋放情感或隨之起舞;你可以說她們的小孩教出來都是「一個樣」,乖乖的樣子,但不如台灣小孩活潑而具有創意。


        原來在國外喝酒還可以觀察到民族性的差異,我真是受教了。但以在酒吧或Pub的印象來說,我還是認為再更熱絡點較好。


        一晚上客人來來去去,看到服務生清理時把桌上剩餘的花生殼都撥到地上,然後細心的掃一掃地,維持滿地仍鋪著一層花生殼的狀態,好迎接下一批客人,我笑了。



(本文寫於民國98年1月1日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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