兼善天下的心情故事

攝於2005年
Pentax MZ-3+ 24-90mm, fuji color 100負片
 

        2005年，我跟當時的麗。她還是11H護理站的護理師，很聊得來。

        就是那種無話不談，但說不上心動的異性友人。

        我看多了日劇，心中其實最嚮往遇見像竹內結子那般，「一瞬間可以電到我」的女性。所以也從沒打算追求麗。
        但和麗相處，我非常自在。

        我挑食、不修邊幅、身體差、當時還不會開車（她會開車）、、很多時候有點自卑。
        但在她面前，我可以毫不避諱的作自己，不怕她看到我的所有缺點。
 
        我愛拍人像，她也願意作我的model。

        那年，麗要去英國進修，11H護理站辦了歡送會，我自然也是座上賓。
        有點感覺她這一去，好長一段時間見不著面，很捨不得；但又難以說些甚麼、、、

        幾位很親的學妹們：嬡玲、佩君、思佳、秀娜 ，在幾年內用不同的觀點告訴我，麗真的是個很好相處、很親切的女孩。我怎麼不追她？
        但我還在猶豫。因為太熟了，沒有電到的感覺。

        在麗要出國前，也有學妹問我，怎麼不試圖挽留她？
        我囁嚅的說：「人家有進修的企圖心。我又不是她男朋友，找不到挽留的理由、、、」

        最後，麗臨行前，我鼓起勇氣對她說：「妳出國後，我們多聯絡。如果妳回來後，還沒有男朋友的話，而我也沒有女朋友，那、、我們試著交往看看吧！」
        麗微笑道：「好啊！」

        後來她在英國那段時間，我們就用MSN聊天。
        等她回來後，我也還沒有交往對象。
        於是就轉換心態，走在一起了。

圖：哥倆好

本照片攝於林口公園。Fuji GF670攝、Fuji reala 負片。

        自從老三出生之後，應付三個小孩變成不可承受之重，特別是前兩年我深受疾病所苦。於是後來老二侑侑回到中部去跟爺爺奶奶住。

        每晚兩兄弟藉著視訊電話講話，感情看似不錯，會互相炫耀自己手中的小汽車。但有時候我們回去北斗、或父母上來林口，兩兄弟相處不了多久就開始搶玩具。體型較大的昊昊總是搶走弟弟的玩具，甚至將他壓制在地；然後侑侑總是示弱的大哭，惹得爺爺奶奶必須哄昊昊「先把手上的玩具借給弟弟玩」。但常常協調好一人一部車，侑侑又任性的「總覺得哥哥手上那台比較好」，又開始吵鬧起來。就這樣週而復始，要他們安靜極其不易。

        有時候哭得我心煩意亂，忍不住大喊「你們都不寶貝對方，哥哥（或弟弟）送人好了！」「你們乾脆十八年後再見面好了！」兩人卻又異口同聲說「不要」！讓我哭笑不得。

        我試著回憶自己和弟弟小時候的玩樂畫面，但已經很模糊了；印象較深的反倒是幾次吵架的片段，比方說有一次我轉身飛踢把他踢哭，然後被父親拿藤條打了好幾下，跟弟弟一起哭著被罰站。此時此刻，發現當父親要調解兒子們的紛爭，很難。然而一旦他們能夠陶醉於遊戲時，又覺得天下太平莫過於此。
 

圖：盲人藝人 洪敏智       本照片攝於國道一號 泰安服務區
        Fuji GF670攝、KodaK 400TX 黑白

        每次當我載家人回中部時，幾乎都會在泰安服務區停留。原因無他，小朋友上車睡覺後，大約兩個小時左右後就會醒來，越來越無法乖乖坐在安全座椅上；除非他們還在睡，我才會一股作氣開回家，不然都會在泰安放他們下車走走跑跑。

        這張照片攝於某次周六近中午時，約莫是我每次抵達的時間；我在南下的泰安服務區，幾乎十次來就有九次會見到這位街頭藝人。他坐的位置很醒目，就在販賣區大門口。

        他的身旁有播放機、擴音機等等，能夠放出預先錄好的旋律。而他用的樂器是再平常不過的直笛，那種國小時候我們都學吹過，但是畢業後幾乎沒再接觸過的簡單樂器；有時候則會改用口琴。至於吹的曲目國台語都有，我只記得有相思河畔、雪中紅等等，大約都是耳熟能詳的曲子，我猜想有些曲目甚至比他的年紀更大。

        我家的昊昊自小就容易隨著音樂起舞，每次到這裡聽見演奏，他就會站在樂捐箱前搖頭晃腦，不在意旁人目光。但是休息區人潮來來去去，真正會駐足欣賞的人說實在也不多。

圖：Fuji X-M1+ 16-50mm 攝

        母親的胸脯，是最寧靜的港灣。母親的心跳，有最和諧的共鳴。

        我家幾兄弟，除了老大昊昊之外，都喜歡黏著媽媽抱。清醒的時候，總愛讓大人抱著，而且坐著還不行，要一直抱著走動。

        當老二侑侑小時候，我就已經抱得不多了；因為我太瘦，抱在胸前像藤椅或洗衣板一樣，總是惹得侑侑嚎啕大哭；現在我行動不便，更不敢抱老三明甫了，生怕一不小心父子都跌倒，那就糟糕了。所以泰半的時候，只要明甫哭，都是媽媽在哄。

圖：中國湖南  鳳凰
        Contax G2+ G35攝、Fuji x-tra 400 負片

        也許是從小的歷史文學，或是耳濡目染的丹青筆墨，對於中國各地的崇山峻嶺、小橋流水，其實比歐美的名山大川更加讓我著迷。

        兩年前到了中國湖南，造訪紐西蘭作家口中「中國最美麗的小鎮」的鳳凰古城。中國的小鎮各有各的風味，有名人住過的更是不勝枚舉，比方這裡有沈從文故居、熊希齡故居等等。但就算不識這些典故，光造訪當下也絕對能感受她的與眾不同。

        除了一棟棟古色古香的古樓外，沿著貫穿全鎮的沱江，更有著土家風韻的吊腳樓。船夫盪著搖櫓來回載著遊客，自顧自的唱著山歌，一如他們的祖先。遊人來來去去，你可以選擇獨坐江邊孤芳自賞，靜靜選個茶樓品茗，或是隨著大多數遊人乘船瀏覽兩岸美景。

        傍晚時分，獨站在古城牌樓，觀賞江面星羅棋布的船隻逐漸隱沒在餘暉中。在這高度你聽不見漁唱，卻可以想見這群收入不豐的船夫，迫切想回家與家人團聚的心情。這是保存完整的古城逐步邁入商業化的過程裡，最讓人留戀的寧靜時刻。

圖一：鄉間散步  每天像逛大街般高興
        Contax T3, 過期Fuji superia 200 負片

圖二：發現路旁小花  好奇的瞧著
         Contax T3, 過期Fuji superia 200 負片

圖三：鄉間散步 (昊昊與鄰居小孩)  路的盡頭可以摘燈籠花
        Pentax K-7+ 18-55mm

        人家說小孩在一歲多的時候最好玩，我過去一直無法理解；直到兒子昊昊一歲多剛學會走路時。因為他的頭很大，常常不小心就跌倒而哇哇大哭，但一兩個月的時間他就掌握了平衡感。越走越快，越走越穩。

圖：2004 春  大阪城
      Pentax MZ-3+ 31LE攝、Fuji reala 彩色負片

        大阪有很多風貌，只去一兩次難以窺得全部。既有歷史的城郭，以及現代繁華的街道；然我最懷念的，還是初春的大阪。

        2004年春天，我與家人第一次到日本，是參加關西奈良、京都、大阪三處的賞櫻團共六天。

        日本的櫻花有種獨特的氣質，小巧而高雅。或許有人會說我崇洋媚外，國外月亮比較圓；但我還是喜歡日本品種的櫻花，勝過台灣的山櫻花，不管是不是從攝影人的觀點。特別是她們往往遍布於寺廟、古城、庭園間，千百年來已經是日本『禪學』的一部分。然而櫻花生命短暫，一年可能只有短短數日的璀璨時光。

        當最後一天我們抵達大阪城，正是此行櫻花綻放最滿的時刻。奈良東大寺、京都醍醐寺的櫻花也曾讓我眼睛為之一亮，但城郭裡的櫻花最是動人。

        久經戰火摧殘而重修數次的大阪城，如今依然光潔的佇立在市區，但由於她的歷史血統，與周遭現代化的高樓大廈形成顯著的對比；唯一不變的是每年春天報到的櫻花。那天是陰天，沿著護城河邊綻滿了櫻花，尤其是城牆邊的櫻花樹開了滿溢，微風吹來徐徐飄落，懷古之情油然而生。數大便是美！那種氛圍是在台灣感受不到的。

        我仰望飽滿的櫻花叢，從枝縫間試圖遠眺大阪城頂的天守閣，不禁遙想起過去的戰國英雄們。當他們馳騁沙場歸來，望著迎接他們的滿載櫻花，心裡在想些甚麼呢？是充滿勝利的志得意滿，還是感嘆人生應該珍惜當下呢？

本圖投稿：我在大阪的幸福回憶 facebook  (要點選本活動，進去尋找這張照片按讚才算投票成功喔！)

        奶奶年事已高，記憶力也逐漸衰退，有時還會忽然問「阿堯是結婚了沒有？」但是看到電視旁我所沖洗的照片(父親抱著昊昊)，他就會說那是「父親抱著阿堯小時候」。聽到母親這麼轉述，我和麗很有默契的決定有機會的話多回家去，因為昊昊是全家的開心果。這一年來，隨著他的長大，幾乎每趟回家都有不同的發現和樂趣。就在上個月回家去探望奶奶後，我們繞到了北斗國中，也就是我的母校，和父母服務四十年的地方。

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 一歲多的兒子是最好玩的！兩個多月前才會坐螃蟹車，在家裡跑來跑去一兩個月，每個房間好奇的探頭看看，不知不覺就要學走了。只要有大人拉著，他就一鼓勁兒想往前衝，也不記得因跌倒而撞到好幾次額頭了。

圖：麗與昊昊  攝於北斗國中
        Pentax K-7+ 18-55mm  

        從小到大，從來沒有想過去釣魚。

        釣魚的人外觀千奇百怪。每每看見有釣客不畏豔陽或寒風的坐在溪流或湖邊，一動也不動的望著魚竿，我總會望著他們的後腦杓，想像她們究竟是什麼樣的人？而這腦袋裡究竟在想些什麼？偶爾看見釣客釣起了魚，卻把牠從魚鉤取下來，然後再丟回去；這讓我更納悶，難道他們單純是來打發時間的？

        記憶中的釣魚畫面，總是釣客優雅的甩竿將繩拋出，片刻後開始奮力的跟魚兒搏鬥拉扯，然後再把魚拉出水面的一剎那，臉上閃爍著喜悅的表情。那應該是種充滿成就感的休閒或運動吧！而現實狀況卻完全不是那回事，我甚至曾經旁觀釣客枯坐了一下午卻什麼都沒有得到，怎麼看都提不起去嘗試的興趣。釣魚之於我，好像跟跳芭蕾舞一般遙不可及。

圖：淡水河邊
        Pentax ist *Ds+ 18-55mm

2006年去西藏，途中見到了歷盡滄桑的藏人，亦步亦趨的向心中的聖城挺進。
儘管信仰不同，卻永遠忘不了那一份堅毅。

我想不到有其他張照片，比起這次的偶遇讓我有更多的感慨。

邀請你跟我一起參加「旅行的意義」徵照活動，說出你的旅行的意義。

本照片原文 詳見   青藏采風(1) - 青藏高原上的信徒

        寒流走的那天下午，我像平常一般走過兩棟大樓之間的長廊。看到窗外終於出現陽光，心頭浮現了慧的影子。

圖: 長廊   寒流當天透出了陽光
     哈蘇 xpan攝，reala 彩色負片

        慧出國唸書已經快兩年了。我只知道她去年應該會回來，但是想不到聽見她的消息，會是在醫院裡。

        在下電梯時遇到慧的先生承，順口問他回來多久了？結果承的語氣帶著猶豫、、、「慧住院了！」我大吃一驚，連忙問個詳細。在徵得承的同意後，一起到病房去看慧。

        出國這段時間，慧一直有背痛的困擾。在國外醫師診斷為腰椎椎間盤突出併發壓迫神經；這幾乎是各種年齡層都可以發生的神經科疾病。然而治療卻不見效，加上體重減輕，所以才回台灣受檢。
 

        很多醫院都會規劃一塊園地，有別於病房或門診區的沉重與急迫，提供患者或家屬散心和活動的空間。那設計也許是現代藝術擺設，或者是中庭小橋流水，各有各的景緻；但我想沒有一個醫院像這裡，有個得天獨厚的長庚湖。

        從到醫院服務後就一直住在宿舍，直到去年才搬到外面。假日倘若沒有值班或到遠方出遊的話，我在下午總習慣到湖畔走走。這裡有天鵝悠游其中、還有茂密的樹木與花朵。環湖步道多年來在院方的整治之下方便無比，對於平常欠缺運動的我來說，這裡是很好的跑步路線；時常可以遇到面熟卻叫不出名字的院內員工也在此運動。

圖: 長庚湖
      Pentax MZ-3 + 24mm*/f2 ,  reala 彩色負片

     
圖: 涼亭
      Pentax MZ-3 + 50mm/f1.4 ,  reala 彩色負片